来自欣斯代尔的Fabiola "Faby" Enriquez在31街湖畔晨跑。她既是一位马拉松选手,
也是一位乳腺癌幸存者,在开始化疗两周后就参加了纽约马拉松比赛。
---------------------------------------------------------------------------------------------------------------
Fabiola “Faby” Enriquez是一名侵润性乳腺癌2期患者,需要完成为期20周的化疗。然而仅仅在两周化疗后,她就下了决心,要跑完纽约马拉松。
时年40岁的Enriquez一直是一名运动员,她告诉她在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的肿瘤专家Philip C. Hoffman(医学博士),她不希望因为乳腺癌退出马拉松比赛。如果她能中彩票,她愿意以此获得参加这场著名比赛的资格。
她的丈夫对此表示反对,Hoffman医生也对此表示怀疑。
“Hoffman医生告诉我,‘你跑得了马拉松,但你跑不了这场马拉松’,”她回忆道。
通常,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的肿瘤专家们会鼓励他们的患者在癌症治疗期间保持运动。如果患者想要每天游泳或锻炼,他们就应该这样做,Hoffman谈道。然而,化疗会导致极度疲劳,降低一个人的免疫力和白细胞计数,使他们容易受到感染。
对于Enriquez而言,除了她本身面临的困难之外,参加马拉松还可能导致脱水、电解质失衡或肌肉受伤。但由于Enriquez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马拉松运动员,Hoffman也相信她会采取额外的预防措施。另外,也可能有被割伤和伤口感染的风险,但Hoffman认为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低。他对Enriquez表示祝福。
“我们没有理由让一个人一直呆在家,把自己泡在舒服的泡泡里,但普通人也不会要去跑马拉松”,Hoffman谈道:“我的想法是,如果她想这么做,可以。如果她拥有力量和精力,那么这显然对她很重要。这并不是在以任何方式严重危害她的健康。”
化疗的第一周对Enriquez打击很大。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发开始脱落。大多数时候,她感到特别虚弱,下不了床。
“一开始我想,‘医生们是对的。我不可能跑完马拉松’”,她说,“不过大约8天后,我开始觉得自己回归正常了一点儿。我去跑了个步,并且认定我可以做到。”
为了比赛,Enriquez剪掉了齐肩发。几天后,她会把头发剃光——这是让一名时尚的乳腺癌幸存者掉泪的经历。
Enriquez的许多家人和朋友,包括她的母亲、女儿和丈夫,都剃了光头以示支持。
---------------------------------------------------------------------------------------------------------------
“整个过程中最难熬的就是掉头发。掉发让一切经历都变得更加真实。每天不得不照着镜子面对秃顶的自己,这真的很难,不过我完美的圆头型得到了很多赞美”,她说。
这位三个孩子的母亲在不到5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2018年纽约马拉松比赛。Enriquez一直沉浸在比赛中——微笑,与观众击掌,有时甚至哭泣。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蓬蓬裙,一件粉色的乳腺癌宣传衬衫,肩上披着一面墨西哥国旗,作为对她家族传统的致敬。之后她回到家,在接下来的四个半月里继续化疗。
Fabiola "Faby" Enriquez在开始化疗后不久就跑完了2018年纽约马拉松。
---------------------------------------------------------------------------------------------------------------
Enriquez家族患有乳腺癌,所以她经常做乳腺钼靶检查和自我检查。在2018年9月的一次自我检查中,她发现一侧乳房里有一个像是小而硬的小球。活检证实她患上了乳腺癌。
“医生说,‘我们担心你的淋巴结有点问题,所以我们打算监测一下。’我想,‘你们就只是打算监测一下?’ 这可不能让我安心,因此我去征求了第二诊疗意见”,Enriquez谈道。
在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综合癌症中心,Enriquez见到了外科医生Nora Jaskowiak(医学博士),后者证实了她的乳房里有一个高级别的、1.5厘米的(大葡萄大小)、雌激素受体阳性的癌性肿瘤。Enriquez故意对她的淋巴结只字不提,想看看Jaskowiak是否会注意到。
“几秒钟后,Jaskowiak医生说,‘我感觉到你的淋巴结里有东西。你有时间去做个超声波检查吗?她立刻就给我做了超声波检查和活检,果然是癌症”,Enriquez说:“就在那一刻,我决定去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接受治疗。”
她的乳腺癌治疗计划包括20周(4个周期)的新辅助化疗,然后是肿块切除术。手术包括有靶向切除某些淋巴结和乳房重建,避免第二次手术。之后,有为期六周的乳房和淋巴结放射治疗。
经过最初几周的化疗后,乳房和淋巴结中的肿瘤消失了。这些类型的肿瘤生长极快,对化疗极敏感,所以它们死亡得也很快”,Jaskowiak说。
Enriquez本可以选择在离家更近的地方接受治疗,但她选择了距家一小时车程的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海德公园园区,因为她喜欢这里的团队,在这儿她感到很舒服。
“我的医生们都很棒。他们在每一步都给予了我极大的支持。没有人想遭遇这种经历,但我可以诚实地说,从我确诊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获得了最积极的经历。我有很好的保险和好医生”,她说。
Enriquez在手术后的几周内无法锻炼、跳跃或过度使用手臂。在开始放射治疗之前,她的手术伤口需要愈合。而一旦可以开跑,她就立刻又开跑了。
2019年9月,就在Enriquez按铃宣告她的癌症治疗结束(为患者庆祝举行的一项仪式活动)两个月后,她在德国参加了柏林马拉松。自那以后,她又参加了其他几场体育比赛。今年11月,她将再次参加纽约马拉松比赛,尽管她表示如今比赛很难超越当初刚开始治疗时参加比赛的兴奋情绪。
现在,44岁的Enriquez已经三年多没有癌症了。她在蒙台梭利一所学校担任兼职教师助理,照顾8岁的儿子。她还有两个已经成年的女儿,一个25岁,一个21岁。
回过头来看,她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我开玩笑说,既然柏林和纽约马拉松比赛很难挤进,上帝就安排说,‘我让你得乳腺癌,这样你就可以参加世界上最重要的两场马拉松比赛。’ 老实说,这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原因”,她说:“我一直把跑步这件事当作我的救星。”
癌症后,许多人担心癌症复发,但Enriquez没有。
Faby最棒的一件事就是她一直在全速前进。她有一种很棒的态度,这帮助她度过了难关。她正在做所有适当的后续工作,过着自己的生活”,Jaskowiak说:“你无法逃脱化疗、手术和放射的影响,但你仍然可以生活得有滋有味。”